--单独的将这玉饰给人.估计十个人有八个会说这其中有诈.可是倘若说这个东西可以保命.恐怕就不会有谁有抵触情绪了.
眼前就这一副场景.乌查说这玉饰具有护身符的作用.再加上诺诺说出的法器.就算是再不懂的人.也听过法器这东西是个什么东东.一时间车厢内围过來的十几人都是涌了上來.
就连乘务员.也是凑过來好几个.从乌查这里讨了两三个护身符回去.
“这小子.一时慷慨.上百万出去了……”
对于某些人这些玉饰一文不值.一分钱估计都不愿意买.可是对于懂这个东西的.信这个东西的.他们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不说其他.单就是这护身符.每一个拿到行当里卖.少说几十万一个.今天一下子乌查心情高兴把这一个月的劳动成果全部送了出去.少说也要个上百万了.
“如果是我.可能也会这么疯狂吧.在天水.大哥又不是沒见到和尚那疯狂的样子.”
一旁.刑天笑了笑说道.
在天水的时候.和尚见到自己父母又是磕头又是谢罪的.最后恨不得金山银山都搬到自己父母面前.
后面几天.更是孝顺的二老有些招架不住.这足可见和尚是多么一个至情至真之人.
而眼前这乌查相比于和尚.一点也不差.
好不容易将这一群人打发之后.乌查牵着诺诺的手.四人去了位于火车中间的餐厅去.
华夏的火车饮食向來是不怎么好.不过热炒总比盒饭要强上不少.
可能是对诺诺的疼爱的原因.乌查进了餐厅之后特意找到了餐厅师父.跟对方说了一下.让对方将饭菜做的可口一些.看着乌查递过來的几百块钱.后者自然是欣然答应.
“诺诺.你大名叫什么.”
看着眼前的诺诺埋头拼命的吃米饭的样子.乌查心中阵阵发疼.
本來以为自己乌家另外的支脉就算是过的不如自己好.也不至于温饱不了.现在看來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堂堂的萨满教传人竟然需要在车上替人看相维持生计.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
“我叫吴诺诺.”
“吴诺诺.”
“恩.大哥哥.你干嘛问这个呀.爷爷说不许告诉其他人的.”
诺诺听到乌查问自己大名.谨慎的看向乌查.筷子也放了下來.
“沒什么.吃吧.大哥哥就随便问问.对了.你爷爷得了什么病.需要多少钱治病啊.”
“不知道.爷爷沒说.不过爷爷隔段时间要抓中药.那些药现在都很贵.大哥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題吗.”
“问吧.”看着诺诺歪着脑袋瓜子的俏皮的样子.乌查脸上露出一些笑容.终究是孩子.就应该有这种纯真的笑容.
“你是不是坏人啊.”
“为什么有这样的问題呢.”
“ 因为爷爷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诺诺才八岁.让我在外面要小心.不要轻易相信人.爷爷还说.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相信.”
“谁.”
“大哥哥.在黑龙江的大哥哥.爷爷说.他现在也只剩下自己了.是这世上除了爷爷唯一的亲人了.”
嘟着小嘴.诺诺抬眼看了一眼窗外.远处高山缓缓的划过.“真希望能早日见到大哥哥.爷爷说他活不了太久了.这次诺诺出來.爷爷是让诺诺赚路费的.好去燕京找大哥哥.大哥哥.燕京漂亮吗.他们说天安门很高很大..”
扑闪着一双灵动的眼睛.诺诺用纯真的声音问着乌查.每一句都仿佛撞击在叶皇、乌查和刑天的心灵上一般.听的人心口发酸.
“漂亮.燕京是华夏首都当然漂亮啦.回头我带诺诺去.好不好.”
“不好.我要让我的大哥哥带我去.你虽然也是大哥哥.意义不相同的.”
摇着头.诺诺很认真的说道.
“诺诺.”
猛然将对方抱入怀中.乌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哭泣起來.
一旁.叶皇和刑天看的鼻子也是发酸.
天涯两地.同样是祖孙二人.不同的地点.行走着几乎相同的命运.
乌家两脉.在新世纪却差一点走到了穷途末路.曾经的萨满传承.几近要湮灭在了历史长河之中.
“大哥哥.你怎么哭啦.是诺诺惹你生气了吗.”
“沒……沒有.哥哥是高兴的.诺诺.我就是你的大哥哥啊.哥哥來找你了……”
“你……你是大哥哥.真的吗.”
“恩.”对着有些不相信的诺诺.乌查拿出玉佩将两块玉佩对在了一起.
“你爷爷可能沒跟你说过.我们的玉佩其实是一对的.叫龙凤配.可以对在一起的.你看.”
将对在一起形成一个环形的玉佩拿在手里.乌查继续说道.
“现在诺诺相信大哥哥了吧.”
“大哥哥……”
突然扑进乌查怀中.诺诺放声大哭起來.八岁的还在.在火车上替人看相.不光要防范列车人员.同样要防范一些歹心的人.是多么的不易.
现在突然找到了亲人.心里那一根防线终于放了下來.顿时哇哇大哭起來.
“哭吧.哭出來好受一些……”
拍着诺诺的肩膀.乌查安慰道.
一直等小丫头哭够了.乌查这才继续说话.
“吃饱了吗.沒吃饱我再让他做一点.以后哥哥要把诺诺弄成一个小公主.天天吃诺诺最想吃的东西.”
“不要.爷爷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要诺诺节俭.大哥哥.你什么时候去见爷爷啊.”
“我们到格尔木下车就去见你爷爷.好不好.”
“好.太好啦.爷爷一定会很高兴的.”
小丫头差点从座椅上蹦了起來.
“公子.你们是跟我一起去.还是先去拉萨.”
“自然是跟你一起了.你小子刚刚找到亲人.就准备甩兄弟啊.太不地道了……”
叶皇捶了这货一拳.“下车去附件的藏医店里.买些好一些的藏药.说不定老人家的伤可以治好的.”
“很难……大哥.诺诺的爷爷可我爷爷几乎道行相同.他们定下的.基本就不会有错了.人恐怕难以改变什么了.“
虽然不愿意接受这种现实.可是乌查却是明白.诺诺的爷爷这等高人自然判定了自己生死.就基本上是不可能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