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自己差不多有五十米远的距离.斜上方座位上.一道白色的倩影坐在那里.
和周围那噪杂的环境不同.后者显得有些落寞.有些寂静.同身边狂欢的人们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相比于去年相见的时候.如今的林安琪明显清减了不少.一身雪纺衫穿在身上略显蓬松.眼波之中带着深深的疲惫和神伤.好似有这什么莫名哀伤一般.
看到这一幕的叶皇.心头莫名的一阵发堵.有些难受.有些胸闷.
想到去年后者离开的时候.自己曾经答应要过去看她.却到如今还未兑现承诺.叶皇心中有一种深深的歉疚.
对于林安琪为何会出现在意大利米兰.叶皇丝毫不知.
更确切的说.自从去年两人分别之后.叶皇就在也沒听到有关林安琪的任何消息.亦或者可以说.自己无心之中把这个女孩给忽略了.
毕竟现实不是童话.不可能所有的男女主角如同电视中演的一般.可以在下一秒來一出深情对望.
叶皇看着林安琪许久.后者却始终未发现叶皇的存在.一双带着几分落寞困倦的眸子.不再如先前见到那般明亮.
更不如两年多前在挪威碰上时候那般的明亮照人.
在叶皇印象之中大大咧咧的林安琪此刻给他的感觉却有几分淑女的味道.或者这个词语并不怎么合适.
不过.林安琪给叶皇的感觉是她真的变了.变得不再活泼好动.反倒是有些多愁善感的味道.
半个小时的时间内.叶皇不时的回头望去.即便是两支球队进了三个球.也未曾激起她太多的热情.只是礼貌的拍了几下手.便再次的落寞下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的样子.
坐在那里.她是那么的遗世独立.一身雪白的纱衣.如此的出尘.
“公子.林小姐怎么会在米兰.”
旁边.刑天憋了许久终于还是问了出來.
对于刑天來说.自己和zi晴能够走到一起.有很大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林安琪的缘故.
所以说.一直以來.刑天对于她都有一份感激之情.前段时间公子去罗布泊特训的时候.自己跟zi晴去香港的时候.还特地拜会了几次.
如同公子所见.相比于前几个月.眼前的林小姐更是瘦了许多.
而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刑天心里很明白.
能够让一个女人肥胖起來的原因.必然是零食.而让一个女人瘦下來的也只有相思.
相思成灾.便会成一种病.一种无药可医治的病.
刑天不会拽文.可是却也清楚如今的林安琪的状态完全可以用诗经中的一句诗來形容:
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意思是.女人日日夜夜思念.容颜都憔悴了.好像那团团圆月.在逐渐减弱清辉.逐渐变成了缺月.
“你问我.我问谁去.”
长叹了一口气.叶皇回转过來身对着刑天回了一句.
“公子.我看他是冲着你來的.”
旁边.纳兰干戚也知道叶皇同林安琪的事情.说实话年前的时候.他觉得这林安琪有时候无理取闹的厉害.
不过.今天看她那失魂落漠的样子.却又感觉有些可怜.
后者性子是执拗了一些.不过在说到底.也还是为了眼前的花心鬼公子.
当然.这花心鬼三个字.纳兰干戚是坚决不会说出口的.除非他不想活了.
“你不说话.沒人把你当哑巴.”
冷冷的回了纳兰干戚一句.叶皇此刻也沒了继续看球的兴致.回头又望了一眼林安琪的方向.
刚才林安琪旁侧空余的位置上.此刻已经坐上了一个人.是一个年轻的西方面孔.
有些帅.有些酷.外带一点点的坏笑.是那种看一眼很容易被他面孔吸引的男生.
此刻.后者正很是殷勤的同林安琪说着话.只不过相比于后者的殷勤.林安琪则沒有太大的兴致.有一句沒一句的应付着.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男生之后.叶皇总觉得他很欠揍.心里有一种很想上去把对方扯开让他远离林安琪身边的an.
“我靠.这小子是谁.敢抢公子马子.不想活了.”
纳兰干戚此刻也注意到了斜上方的情景.一副港台腔的骂了一句.这一次.叶皇沒有说什么.
而纳兰干戚这一句话.也让他蓦然醒悟.原來对于林安琪自己并不是沒有感情的.
自己不愿意看到别的男人靠近她.因为自己在乎她.也因为男人的占有欲.
在很久以前.自己早就把林安琪既定为自己的专属了.
“看样子.今日你又要因为女人.而做些事情了.”
坐在叶皇另外一侧一直冷眼旁观的拓拔.眯着眼睛笑了笑.双手环抱的说道.
“你小子嫉妒.”
叶皇沒好气的回了一句.
“嫉妒.羡慕是有一点.不过还沒到嫉妒的地步.要知道.女人多了是非多.我有妍儿足够了.”
摇了摇头.拓拔继续说道.
“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用我自己的方式处理.”
淡淡的说了一句.叶皇深深的望了一眼上方.旋即转过神來.
“过会你们先回酒店.我有点私事.”
“嘿嘿.了解.了解……”
嬉笑着.众人各自面带坏笑的样子.显然对于叶皇这句话早就有心理准备.
“公子.我刚才看了.体育场外就有卖套的.不过有点贵.”
“滚蛋.你他妈脑子天天想什么呢.”
纳兰干戚这一句开玩笑的话.直接让叶皇开骂了.
挥手欲打.后者直接躲了开去.
“你这张臭嘴真他娘的欠抽.真该找个婆娘管管你.”瞪了后者一句.叶皇正襟危坐的坐在位子上.
九十分钟的比赛很快过去.一场平局.虽然让双方的球迷都有些小小的失望.不过过程精彩.还是让人大饱眼福.
球迷依次退场.叶皇五人也全部起身离去.
林安琪是在叶皇他们之前离去的.等到叶皇他们出來的时候.后者已经上了一辆劳斯莱斯缓缓的驶出了停车坪.